• 没有使用到的片段。


这没有意义,或许我想说这一切都没有意义。这个世界也好,这场梦也好,旗木卡卡西也好,我也好。

我忽然觉得很累,就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把脸埋在稻草人的肩膀上,他拍拍我的后背,安静得像南贺川河底的一块鹅卵石。

我终于哭了出来,攥住旗木卡卡西的领子,也许还扯到了他的头发。我哭得一抖一抖的,而卡卡西只是托了托,让我坐的更稳一点。

透过眼睛里的水光,我明白了,这个人早已得知一切。我不是阿飞,不是鸢,也不是宇智波带土,我什么也没有,谁也不是。

我搂住卡卡西的脖子,他以沉默对我。夕阳像血一样浓,那橘红色的光洒在他的头发上,他整个人是红色的,和他眼睛一样的红色。我盯着卡卡西肩膀上被眼泪打湿的一块小地方,有些局促。我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许我和卡卡西之间的牵绊已经走到了尽头。我对我本该做的事情毫无头绪,当事人之一却吝啬哪怕一个眼神提示。刚哭过的眼睛又酸又胀,我用力眨了眨,有几滴还留在里面的也一起滚了出来。我的眼睛现在一定是红的,从我下巴上滚落的水滴也是红的。我们就像再拍一部烂俗的狗血偶像剧,为了迎合群众口味,这个结局必须是悲剧。

我在卡卡西的衣服上抹了抹手,他的手掌搭在我的后背上,带来一份令我安心的沉重感。我想他该放手了,可是他没有。

最后还是我开口了,我说:“卡卡西,你要把我怎么办?”说出话的瞬间我才意识到喉咙沙哑刺痛,声音沉闷又湿润。我差点以为那句话是一招火遁,飞出去的时候带走了我嗓子里的所有水分。我并不指望他能回答我半个字,只是觉得说点什么才比较好。但出乎我的意料,卡卡西看了我一眼,又飞快的移走了。刚才那一眼里包含了太多东西,沉重的,轻松的,痛苦的,情感仿佛被揉碎了一口气都塞进那道目光里,争吵喧嚣着要从视线的束缚中奔脱。也正因如此,我才能笃信那一刻晶亮的反光不是因为护额或是河水和其他什么东西。

我就像疯狂奔走了十几公里才得以喘息的逃亡者,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地呼吸,从胸口涌上来的酸胀感太过于强烈,以致于我刚刚才清明了的视线又变得模糊了。

旗木卡卡西揉揉我的头发,用一贯平和的声音说:“不要怕,阿飞是好孩子。”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也没有压抑自己的声音,抱着卡卡西嚎啕大哭。

“稻草人,我做错了什么吗?”我收敛了些哭声抽泣着问。

“没有呀。”卡卡西把眼睛笑成了一个月牙,“就算阿飞真的做错了什么,大家也会原谅的。”

我趴在他的肩膀上一声不吭。

骗人,骗人。我知道的。

能被原谅的是“死去”的宇智波带土,也只有“死去”宇智波带土。

真是太可恶了,卡卡西真是一个讨厌鬼。我想,所以哪怕知道这都是骗我的谎话,我也愿意去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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