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月之眼》Ⅰ

  • 警告:脑洞向背景设定,OOC

  • 梗自《刺客信条:枭雄》

  • 角色属于原著,OOC属于我,们。



当一束光投进你的双眼时,你所捕捉到的唯有死骸。

 

 

“说句你不爱听的,带土,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把他们引过来。”琳在衣裙上抹抹手,蹭掉一些注定会冰冷僵硬的液体,“我们没有多余的人手,除非你一个人能干翻一整个巡逻小队——”

“——小心谨慎才能做到万无一失。了解,了解,你这套训话我都会背了。”带土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双手交叠枕在脑袋下面,把本来就不整齐的短发蹭得乱七八糟:“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本事,为什么我们不从大本钟顶头跳下去呢,那一定非常刺激。”

“哦,你尽管去试一试。”

琳摩挲了一下袖箭,弯腰潜伏在拐角处,趁其中一个落单的守卫路过时猛然伸手将他拉扯过来。袖箭锐利的锋面划过守卫的喉咙,那个可怜人挣扎了两下后就一动不动了。

琳又抬起眼皮看了带土一眼,口气和缓

的说:“而我,留在这里等着拿到伊甸碎片的机会,你跳完一圈回来说不定还能赶上入场券。”

“嘿,亲爱的琳,刚才风有点大我没听清。”

带土跳上屋顶,随手丢出一把飞刀戳在守卫的头上,又抄着弯刀从高空俯冲下来迅速在另一名守卫的脖子抹了一圈,在血花四溅中对野原琳眨眨眼睛,做出一个十分委屈的表情。

 

见鬼,那张蠢脸他妈的有点可爱。

身经百战的琳女士迅速易武调整姿势给了冲上来的小队长一枪,防守反击动作行云流水连贯异常。

 

“下次再做那个表情,我就把你的脑袋系在你的腰带上。”

“拜托别这么刻薄,我只有腰带可以换出点花样好吗?”

“本人郑重请求,等到你学会自己穿这身衣服之前再来讨论穿着问题,亲爱的宇智波带土同志。”

野原琳扯出一个并不十分敷衍的假笑。

“好吧,你赢了,你说了算数。”带土举手投降,诚恳地凝视他的搭档:“下次给我指派个轻松点的位置,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合作的份上。”

 

琳安静地把自己的兜帽扯上,只回头看了带土一眼。

“我要行动了,准备就位。”

“哦,好运,我们都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其实根本就不需要等。
琳只花了五分钟就干掉了目标。为了跟上她的节奏,在这期间带土忍住了把那群满嘴烟味的混蛋统统收拾掉的冲动,销毁了四处情报中提供的炸药存放点。
“比上次进步了很多啊,带土。”
后者又翻了个白眼。
“你这赞美我就勉强收下了。”
与喜欢一级级结结实实打上去的带土不同,在最不耗力的前提下击杀敌魁是琳的风格。这的确显得更睿智一些,但其中的格斗乐趣却是少了几分。
总之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里了。很明显他俩都不喜欢这个气味独特的鬼地方。

宇智波带土特别喜欢看野原琳信仰之跃时鞋尖前倾、重心前移的样子。
与会里那些男人们陨石落地般的杂耍跃法不同,身为女子的琳的动作更加轻盈漂亮。带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可没看过那么多的书,而且周边——他皱着眉瞥了一眼头顶上正冒着蒸汽的那些钢铁疙瘩——也没什么可以拿来作比喻的参考。
他紧随其后,琳掀起的袍角微微触碰到他的。
如果不是现在,他真想踩着脚下呼啸的风声凑过去吻她。

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
况且他身上现在还带着一股煤烟味儿。
“你的脑瓜壳里又在想些什么?”他那迷人的搭档又开口了,“你的眼神看上去像是点燃了二十吨硝石炸药一样,是哪个萨瑟克区姑娘又引起了你的注意?”
他们落在一个干草垛里(他搞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工厂里会有干草垛,这些人难道都是傻子?),轻如落针。带土顺着说话声音转过头去,撞上了琳的呼吸。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猫着腰的两人此刻挨得很近,以一种十分暧昧的姿势面对面互瞪着,彼此交换着对方的气息。
带土只觉得心跳加速。
“别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腰带的事。”她并没等他回答,只是半开玩笑地压低声音,随即把手指放在唇边。
“任务已经结束了,就放过我好吗?”带土敛着嗓子收着气回答道。
今天早上他应该没有乱吃什么奇怪的东西。
上帝,她能往后靠一点吗。

“抱歉,你这工作可没什么假期,即便是扫尾工作,也得给我打起十二分的警惕来。”她把沾了目标动脉血的帕子丢给他,“帮我保管,谢了。”
“你又要去做什么?”
“都说了是扫尾。三分钟之后,我的朋友,伦敦往克雷顿,不见不散。”

“?!”
一个守卫突然转过头,警觉地扫视着周围。然而眼前除了一个干草垛以外啥都没有。可声音确实是发出来了——他可以向上帝发誓,有人刚才在这里吹了一个超级难听的口哨。
他掂了掂手里的棍子,慢吞吞地朝那个傻乎乎的干草垛走过去。
说真的,如果又是哪个白教堂的小鬼在这里捣乱的话,他一定——
一定怎么样他是不知道了。他盯着自己脖子上突然多出来的那道白晃晃的光,听见自己的喉咙发出了的一阵奇怪的声响,紧接着他便发现自己的意识也断了。他的脑袋砸在石砌路面上,眼睛里好像被泼了墨水,窒人的阴霾一瞬间铺天盖地般地滚滚而来。
有人踢开他的武器,踩着他的手走了过去。
——一定怎么样呢。

 

实际上那并不会怎么样。

 

琳轻盈地一跃而起,身形如同一只深夜里矫健的黑猫,她踏过屋脊和几棵位置不错的树,小心躲避着巡逻者的视线。

这挺轻松的,所以女刺客还有闲暇想点别的什么事情,比如换成她聒噪的同伴该用怎样的姿势跳上旁边那根晾衣绳——

哦,她忘了,带土那个家伙多半会从地面上一路杀过去。

“啧。”野原琳忍不住咂嘴,飞刀脱手送了跟她对视的那个巡警一份去见上帝的举荐书。

像现在这样安静、沉稳、谨慎的作风(她绝不是在自夸)才是刺·客应有的,带土莽撞的样子常常让她以为站在那里的是个街头地痞,更别提他还做着黑帮老大的美梦。

 

琳多希望有一个人能够扳住热血过头的带土,至少别让那个大龄儿童一有事就冲在第一排。

她想起他们的伙伴,抿紧了嘴唇。

 

“……叛逃了……圣殿骑士……”

“……同伴……碎片……窃取……”

“……情报……格杀……”

那些字句模糊遥远的像从天边传来一样,十二岁的她站在老师身边,攥着男人宽大的手掌,张开嘴巴像个傻子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琳那时候还不太明白所谓背叛与死亡是怎么回事,但她敏锐的察觉到有些东西即将远离他们,携卷着孩子们最纯真美好的欢声笑语遁入黑暗当中。

那之后琳没再见过旗木卡卡西,带土也是。

 

“如果我们这次能碰上,……那就太不走运了。”野原琳喃喃自语,她跳上了开往克雷顿的火车,带土正在前面一节的车厢上等着她。

“你刚才说什么?”青年亲昵地拍拍她肩膀上的灰,给她一个拥抱。

“没什么,感叹这些家伙碰上我们真是倒霉。”琳拿掉带土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你有下一个目标了吗?”

“当然。”宇智波带土高高挑起一边眉毛,嘴里十分花哨地说:“老师在克雷顿那里等着,他要介绍一位同志,确保我·们永远掌握第一手情报。”

“知道吗,带土?”琳挑起另一边眉毛,面带微笑的回答:“你现在的口音真是奇怪到让我想吐。”

 


带土和琳在这节堆满棉花的车厢里吵吵嚷嚷了一路。他们从两人中到底是谁能最快到达西敏寺制高点吵到了会长猿飞到底有几双东亚凉鞋。

琳抱着双臂看着对面眉飞色舞的同伴,发现今天的他好像显得尤其兴奋——从她刚踏上这辆列车起他就像磕了药一样喋喋不休。

是终于有时间放松一下的缘故吗?毕竟长时间驻扎在伦敦、刺杀侦查任务繁重的他们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这样好好坐下来轻轻松松地聊天了。

“······然后她就这样对我说——Monsieur,C'est la plus belle aubaine que je t'aie rencontré.”

“多么感人的故事,看来这位小姐对你用情颇深啊——俱乐部里的那几下也不是白挨的······所以你们怎么还不去se marier?”

青年坐在木板箱上笑嘻嘻地望着她,眼睛里闪着光,却没再说下去。

“怎么?”

“······你讲法语的样子真性感。”

“工作时间禁止无预先告知的调情。”

“拜托,现在可是我们的短途假期旅行啊!”

······

他们相视一笑,沉默了一会儿,透过大敞的推拉式车厢铁门望向前方蒙蒙雾气中渐渐显现出来的城市轮廓。琳微微眯起了眼睛。

克雷顿。

一切开始的地方。

 

遥远的地平线上传来一阵雷声。粘稠温湿的空气终究还是被一场酣畅淋漓大雨覆盖,雨点斜斜落进车厢的铁皮地面上噼啪作响。琳正望着车厢外由远及近的教堂尖顶出神,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发觉身侧落下了一片阴影。她回过头去,却发现带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身旁,用自己的半边身子挡住了本该溅落在她衣服上的雨点。

琳这才反应过来,往里挪了挪身子,扯了扯对方的袖子想让他坐到自己旁边。

“这里可没有什么好屋檐能给你遮风避雨。劳驾坐下吧,我的萨瑟克绅士。”

可是他没动,眼睛只是盯着车外很遥远的地方望着。

“······带土?”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吗,琳,在克雷顿?”

带土突然抛出来的问题让琳愣住了。

 

上帝,她记得,她当然记得。只是她没想到带土竟然会主动和她提起这件事。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而那个时候,卡卡西也在。本来那是一件谁提起来都想哈哈大笑的趣事,但现在——

她心下不安,猛然抬头却惊讶地发现对方正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

“时光飞逝啊是不是?”他笑着说,随即又把视线转移到车厢外,“我在想啊,等下水门老师看见我们会不会大吃一惊呢?”

带土只字未提卡卡西。琳定定地望着他,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担忧。

但此刻多思无益。

现在野原琳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眼前的这个人。无论发生什么。

因为她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当然,”女孩定了定神,换上了平时那副调侃的神色,“当然,在我告诉水门老师你的黑帮大业以后,我敢保证——”

“琳!!!!!”

 

半小时后,火车在渐减的雨势中慢慢靠站。他们需要在卸货工人到达的时候离开这里。带土率先跳下车,转过身子,右手比划着向琳行了一个浮夸的脱帽礼。

“欢迎来到曼彻斯特的克雷顿。乐意效劳,亲爱的琳小姐。”

“噢,收起你那套花哨的殷勤,带土先生。”

“当然可以。”青年登时挺直身子严肃了起来,然后向他的同伴伸出一只手臂。后者则憋住笑,故作自然地挽住了它。在逐渐熙攘的车站中,两人步履平稳地向出站口走去。

“接下来要做什么,船长?”琳问,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见。

“老师在情报里说,虽然现在兄弟会接管了整个克雷顿,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他给我们安排了线人,那家伙会带我们去找他。”

“了解。”

“Four fingers four fingers turn turn turn, turn to a cat, miao miaomiao.”

“······什么?”

“嘘,安静,小姐。我在对暗号。”

“Aye, aye, captain.”

 

接下来琳必须掐着带土的手臂才能确保自己不会笑得弯下腰。

“很疼啊琳!——还有你笑啥啊?”

“······你确定这是一首歌吗,带土?”

“当然是啊,克雷顿地区流行的儿歌。我练了好久的——你别闹,不然就要错过线人了。”

“我还从来没听过你唱歌啊,带土?”

······

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们绕着车站转了好几圈,可还是没遇上所谓的线人。带土跑了音的小调也渐渐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Four fingers four fingers turn turn turn, turn to a cat, miao miaomiao.”

“Four fingers four fingers turn turn turn, turn to a cat, miao miaomiao.”

“Four fingers four fingers turn turn turn, turn to a cat, miao miaomiao.”

“你确定没把哪个女孩子写给你的蹩脚情书当成老师的情报?”

“我确定!琳你要相信我!”

他看上去快要哭了。琳看了一眼她那泫然欲泣的同伴,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我来帮你哼哼吧,你的嗓子都哑了,four fingers four fingers turn turn turn, turn to a cat, miao miaomiao,是吗?”

“是······”

 

“小伙子,你看见我的踢踢了吗?”

 

出声的是一个老迈的女人,脚边跟着一只皮毛有些干枯的小猫,那只猫叼着她披巾的一角用力拉扯,结果把自己拽了个跟头。

“抱歉,我们没有看见。”带土迅速和琳交换了一个眼神,“不过很乐意为您效劳,女士。”

“那最好不过了,年轻人。”老婆婆弯下腰把正在地上耍赖的小猫抱起来,她原本就身材矮小,这样看起来大约只有带土的腰那么高,她说:“如果你们把我的踢踢带回来,作为交换,我会给你们讲一些你们想听的事情。”

“十分感谢您的慷慨,女士,我们会尽力的。”带土像模像样地敬了个礼,“以水门老师的名义担保。”

琳实在忍不住在身后狠狠拧了他腰上的肉一把,并且惊奇的发现青年原本柔软的小赘肉已经变成一整块腹肌。

 

好啦,现在又多了点事情干,比如在整个克雷顿找一只走丢的猫。

 

“那就是线人,带土?”琳用手肘捅捅她的搭档:“她的发型真够棒的。”

“告诉我你这句话是在讽刺,琳。”

“哦,那就当我是吧。”女刺客露出一个微笑,“现在为什么不把你的两条大长腿动起来,然后做一点有意义的事呢?”

带土毫不掩饰地翻了两个巨大的白眼:“如果这件事指的是和你接吻的话——噢噢噢痛痛痛!!!”

“抱歉,我没听清,亲爱的,再说一遍?”

青年捂住自己的腹部深深地蹲了下去:“不,我是说,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琳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伸手把带土从地上拉起来,她盯着刺客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这让带土感觉脸上发烫。野原琳其实没有多么好看,但是当她全心全意地注视着你的时候,那双明亮的眼睛把你笼住的时候,你仿佛就是她的世界。

“嘿,你想做什……?”

带土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那是一个稍触即逝的吻,温柔轻巧像伦敦的一场小雨,紧接着他听见阳光破开云雾落在地上的声音。

 

“Tous les jours,je vois le soleil et toi sont ici ensemble tous près de moi,c'estl'avenir que je voudrais.”

每一天,我看见你和阳光都在,这就是我要的未来。





 @Calliope_ (<ゝ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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