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咕哒】42
高亮CP预警：罗曼x咕哒君
一个非常智弱的人工智能梗。
Bug百出+角色崩坏+OOC注意！！！顺便 @里脊肉花馍 太太请吃粮。
能看出三个以上暗示+伏笔的可以说是我非常优秀的课代表了（（
“生命、宇宙和所有一切的答案是什么？”
×
“……生、医生，醒醒。已经到了您定好的时间了。”
一片朦胧中，有“什么人”这样对他说。
……好累，好困。别来打扰我啦。
“清醒一下，医生。您的程序只差最后一套编码就完成了。”
啊、对了。编码，程序……还有……
“……没办法了。偶尔的暴力手段也是必要的。”
——等、等等！！这个可以不必要的……！！
这个时候再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有点晚了，椅子迅速变形拆分缩回工作台里，罗马尼·阿其曼仰面摔倒在冰凉的金属地面上，捂着屁股和腰痛呼出声。而他亲爱又可爱的人工智能，以毫无歉意的平板电子音向他打招呼：“早上好，Dr.罗曼。今天早晨您想吃些什么？”
“立、香——！”罗曼大声抱怨，“就不能让我多睡十分钟吗？！”
人工智能先是发出一串破碎凌乱的电子音，然后恢复了设定中少年的声音，用相当哀怨的口吻回答：“但是一小时前，我第一遍叫您的时候，您也是这么回答我的。”
“……啊、嘛，这个……呃……”
“我明白的，博士。”藤丸立香嘲讽道，“这完全可以理解，毕竟睡眠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
“——我不记得把你设定成这样一个孩子啊立香！！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您应该问一下上次前来拜访的梅林先生，他给我留下了许多有意思的东西。”藤丸立香用轻快的语调转移话题，“由于您最近三天摄入了过量咖啡因，今天早上只能喝牛奶。”
罗曼把自己沉重的身体丢进沙发，气哼哼地不想说话。
“是草莓味的牛奶哦？”
医生用靠枕蒙住了脸。
“虽说不太健康，但是只有今天一次的话，可以再加一份草莓蛋糕。”
罗曼的耳朵动了动，不情不愿地下令：“把梅林的权限调到D级。”
“了解。”人工智能达到了目的，连声音中都好像带着一股笑意，“辅助型人工智能048号「藤丸立香」，竭诚为您服务。”
×
罗马尼·阿其曼，虽然自称医生，但实际上是人工智能研究界相当有名的博士，独立研发了许多程序，致力于对人工智能的完善——特别是情感模块的编撰——而这一天就是他辛苦三年的成果得到检验的时刻。
离运算结束还有十五分钟，罗曼在座椅上不安地扭动，握着马克杯的手心里渗出一层薄汗。
“您的心率过快了，医生。”藤丸立香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投影器的开关
被打开，当初精心设计的少年形象端坐在罗曼右手边，侧过身注视着他。
“不需要紧张，核心代码已经完成，即使运算出错也可以补救，我会一直陪着您的。”
“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夸你‘真会安慰人’了，立香。”
“肯定是夸奖比较好吧？”
藤丸立香思索了一下，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投影设备性能优越，除了他身周一圈浅淡的白光外没有任何破绽。他“坐”在椅子上，像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人。
罗曼向前趴倒在桌子上，焦虑地扯着自己的高马尾：“等一下程序可是要运行到你身上啊！当事人多少给我拿出一点紧张感好吗？！”
藤丸立香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他平静地指出：“但是，请您仔细回忆一下，医生。您的哪一个发明不是失败的产品呢？我还以为您已经习惯了。”
罗曼几乎要哭了，他问：“这个也是梅林教你的？”
“怎么会……如果您坚持要听实话的话，是吉尔伽美什王様。医生，振作一下，结果还没出来，不用急着颓废。”
人工智能把投影的手臂移动到罗曼头顶，做出轻拍的动作。
“……一切都是运算的结果，医生。”他说，“您从前这么说过的。”
×
来说一个愚蠢的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不自量力的人，想要制作出全知全能、掌握着人类一切现有知识的人工智能。理所当然地，他失败了。因为“拥有”是一回事，“掌握”和“使用”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如果没有与至高的理性相匹配的“自我”，再怎么性能杰出也不过是“工具”而已。
这个愚蠢的人自以为找到了答案，便开始为人工智能制造“情感”。
就像情绪是生物电流的传递，爱情是多巴胺作用下的错觉。他深信只要有足够的运算、只要设置足够多的变量，无论怎样的感情都足以被模拟出来。
数年里，他不分昼夜地编制程序，但几次模拟运算的结果都令他大失所望。虽然人工智能可以完美的控制“喜悦”与“悲伤”出现的时机，但却并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
换而言之，人工智能没有足以驾驭这份情感的“心”。
“……真可惜啊。”不自量力的人说，“我还想好好和你聊一次天呢。”
“但是，那不就显得我像一个真的人类了吗？”
尚且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愚人猛地抬头：“你刚才说什么？！”
“——系统运作正常。”人工智能平板地说，“辅助型人工智能■■■■竭诚为您服务。”
×
在没有命令需要执行的空闲里，藤丸立香往往会选择整理时间久远的“记忆”存档，删除赘余的磁盘碎片。
一个人工智能平日里会“想”些什么？
没有人问这个问题，不过按照人类的标准，他在做梦。
人类是符号，世界是代码，情感是预设的程序，未来是不可计数的运算。藤丸立香把数据分门别类，好像把一个又一个世界仔细收藏。在这个绝对寂静的王国之中，所有的存在不分彼此，也就是说，他不必通过海量的运算来使“自己”变得“像个人类”。
这项一直以来的规划外工作使他感到疲累，不仅因为占据大量内存的不必要的运算，还因为——
他说不上来。
虽然罗马尼·阿其曼对他做了许多改造，但那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只是使他的程序运转速率一再减慢而已。人工智能无法理解，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心”呢？他的信息存储器中有世上所有已知的知识，他能回答罗曼提出的所有问题，那么又是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去“理解”未知呢？
人的寿命是有限的，计算机的寿命是有限的，人工智能的寿命也是有限的。只有神秘的“未知”代表无限的可能，纯真、深邃、无穷无尽。不存在能承载“未知”的东西，因为“未知”会把一切统统带往另一个世界。
藤丸立香想知道他自己究竟是什么？
人工智能，还是失败的半成品人类？
但罗曼不询问他的想法，他也从不主动说出来。
×
漫长的十五分钟过后，程序开始运行。罗曼紧张兮兮地询问：“立香，有什么变化吗？”
“我不知道，医生。”投影罕见的露出一副犹豫的表情，“它备份了所有情感文件和记忆存储，但我不知道有什么用处，思考模式没有变化。”
罗曼拿不准事情的发展，于是他问：“要么我们来试一下‘那个’问题？”
“恐怕这一次我的答案依然不能令您满意，医生。”人工智能回答，“这次的答案是‘42’。”
“那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人工智能关闭了投影，甚至熄灭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少年平静的嗓音落在地上碎成许多块，每一块都发出空洞的回声。
“……想要知道生命、宇宙和一切的答案，就应当向它们询问。我既不是，也不拥有它们，所以我不知道。”
人工智能不清楚刚才的辩解是因为什么，就像他本不清楚“大概”与“如果”。电能充足，散热正常，程序运转流畅没有卡顿，但他却感到有什么隐秘的指令驱使他关机下线。
黑暗中看不清罗曼的表情，他们都在沉默。等到藤丸立香开始清理第三个文件夹时，罗曼才小心翼翼地问：“……立香，你现在在想些什么？”
人工智能停下所有工作，真实又虚假的投影出现在罗曼身边，他让影像把手放在桌子上，离罗曼的指尖大概一毫米那么远。
“……我在想，医生。”藤丸立香说，“如果我是真的人类，这个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拥抱。”
机器感觉不到温暖，数据代表不了情感和爱，人工智能无论如何也无法成为真的人类。
但自以为失败的博士还是站起来，张开双臂环住了他全知又无知的人工智能。
×
42，是生命，是宇宙，是所有全部的一切，是无限的可能性，是罗马尼·阿其曼。*
和 @Calliope_ 菟老师唠脑洞到快1点才开始码，也是很强（……
姑且算是圣诞粮吧。
*42代表了计算机语言中的“*”——无限可能性的符号，以及“罗马尼·阿其曼”的中文笔画数。
